——关于饮用水问题的看法 刘启礼 孟庆宝 解放军环境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室主任 摘要:本文从四个方面论述了中国军队饮水与健康问题: ●从实际出发,因地制宜; ●加强管理,保证饮水质量; ●科学饮水,减少水性疾病; ●加强研究,保证健康。 提出了从国情出发,从实际出发,因地制宜的解决饮水的原则;并介绍了不同地域饮水情况;认为二次污染源是水厂外造成的,提出了水厂外管理的重要性,介绍了分级责任管理:提出防止致癌有机物污染是主要矛盾和科学饮水的概念:对商业不实宣传提出质疑,并提出加强科学研究实验的课题及重要性。 水是生命之源,生物之源。这说明了人类对水的重要性的认识。我国政府十分重视人们饮用水的问题。党和国家也非常重视军队的饮用水问题,把它作为军队健康保证的基础条件之一。这里仅就饮水与健康论坛涉及的问题,谈谈我们关于对饮用水问题的看法。 一、从国情出发,从实际出发,解决饮用水问题 众所周知,军队饮水分两种情况,平时和战时。在平时,又分为城市、乡村、山区、平原、海岛、沙漠。战时又分为有水资源和无水资源,卫生水资源和不卫生水资源等多种情况。根据我国的经济和技术状况,以及军方可投入的资金力度,我们的方针是从国情出发,从实际出发,因地制宜城市有自来水的地域,饮水以自来水为主。在乡村,以自建深井为饮水。在边境哨所或送水或以天然无污染河水或雪水作为饮水。在海岛多以送水、自挖井水作为饮水,人造净水(电渗析、反渗透)在海岛,舰艇也有试点。沙漠地区、苦咸水以及缺碘和多砷等水源不好的地区,都相应采取补入或净化措施后再饮用。 战时饮水是军队非常重视的特殊问题,除我中心研究外,后勤和其他兵种也有很深的研究。主要解决群体和单兵饮水装备问题。对无水地区的运输水车、对不洁水源的净化装置,有的还搞了净化水车。像美军在中东作战中使用的净水装置,我军也在研制和实验。 总之,我们结合实际、结合国情,紧紧的围绕国家规定的生活饮用水标准,有针对性的解决存在的问题,达到饮用合格水的目的。 二、加强管理,保证饮水质量 目前全国城市供水和乡村供水,在我国大部分地域,绝大部分时间内供应的水是符合生活饮用水的标准的,这是指水厂、水站给出的水。但问题是经过管路、水塔、中转站后,水质是否合格就存在疑问了。我们了解到城市水塔和管路由于各种原因存在污染,有的还很严重。农村的水井管理也存在二次污染问题。为此,我们着重水站、水井的全程管理和监测,以保证末梢水达标。我们认为,国家的水源厂、水站的净化技术是可信的。为确保钦水卫生应抓住主要矛盾——全程管理问题。特别是管道、水塔、送水车的质量和管理。即使用饮水机喝纯净水时,我们也要求定期消毒加强管理。 各总部和军区的后勤部门都有专门的管理机构和监测单位。每个部队的后勤都每年有1—2次委托相关单位分析水质,并存档。发现问题,立即解决。 三、科学饮水,减少水性疾病 目前就世界范围内,围绕生命科学的研究十分活跃,而饮水是更被重视的领域。从联合国以及国际饮水会议的规模可以看到,除制水专家外,已经优化血家、物理学家、生物学家、医学家、地质学家、营养学家、生物医学家、航天医学家等涉足这一领域,探讨科学饮水,减少水性疾病、水与健康的关系。 科学饮水的含义,每个人理解不同,我们认为,首先是不饮被污染的水,其次是不饮水中含有害物质的水、不卫生的水。第三新鲜水、活水、小分子水,第四是水中含有你本人个体需要的营养和元素,第五饮用比现行生活饮用水标准要求更高的水。 基于上述认识,我们认为,经过联合国卫生组织确认的水性疾病所涉及的物质,饮用水中一定要除去,特别是确认致癌物20种(表1)、可疑致癌物24种(表2)、促癌物和助癌物18种(表3)、致突变物47中(表4)。美国饮水中致癌物质卫生评价标准中列出的化合物(表5)在饮用水中应该去除。通过对表1----表5分析,可见有机物污染对人危害最大,以有机卤化物最突出。因此在技术上采用活性炭吸附技术是必不可少的,尤其在净化设备中。这一问题同水中有害微生物、有害菌一样是科学饮用水中最突出的问题。 科学饮用水也应包括水质标准。我国现在仍沿用十几年前的生活饮水标准和世界相比差距明显,应当改进。即应当把生活用水和饮用水分开,饮用水水致标准应更高一些。饮用水标准的项目应更多一些。 在饮用水研究中,还应把居民长期饮用水和临时饮料用水加以区分。也应和各种功能水加以区分。 四、加强研究,促进人体健康 对下列问题的研究应当加强:水分子变化和水性疾病的关系。各种功能水在消化吸收中变化差异性。现代物质文明条件下人类对水中营养依赖性如何?古代入和现代人寿命与水质的关系?地下多深的水活性最大、生物多?长寿村水质分析结果如何评价?功能水生物吸收特性如何?等等都需要科学的论证与实验。 目前对社会公众来讲,还是饮用自来水,九十年代以来我国饮用水行业得到了飞速发展和进步。这既表现在城市自来水的进步,农村饮水质量的提高,也表现在各种瓶装和桶装水的发展和各种水标准的制定。作为饮料的各种水(矿泉水、纯净水、净水、矿化水、磁化水、冰川<泉>水、离子水、自然回归水等),公众应当根据自己的情况而定。有些商业宣传在强调某水优点时宣传过头,治什么病,你问他多大剂量、周期、他说不上来。甚至有的把自来水、矿泉水和纯净水作电解实验给大众表演;有的不给植物以土壤、养料,只给水作比较,这些要做科学的分析,其结果和结论不能违背科学。 在制定标准时,应严格注意名称与使用范围的科学性、严谨性。对“纯”、“净”、“功能”等问题要给以严格规范。参与编写和征求意见的范围应更具代表性、权威性。对于特性水(磁化水、高氧水、电解离子水、活性水)等,应加强功能实验、生理实验,对其功能结论要有权威部门的结论。 水是无机物,是生命之源,又是很重要的溶剂,因此水被污染,水不净,水不纯是很有可能的。它不是有生物,不存在退化、衰老问题,由于污染和溶解的缘故,它的结构变化影响它的各种特性(溶解度、生物活性、渗透性等)。 矿泉水是不可再生的天然资源、无害有益,应当十分珍惜。至目前为止,联合国尚未发现有喝纯净水患病的例子。膜技术在饮水研究中具有很大的优势,也越来越被重视和广泛利用,自来水用微滤膜、矿泉水用超滤膜、纯净水用反渗透膜、净水用纳滤膜等。在膜的种类选取上,制水专家要深入分析。 喝什么水好的问题应具有市场中顾客行为,因人而异,像穿衣吃饭一样,各有各的条件和需求。凡是国家制定了水质标准的,都能喝、喝而无害、解渴是第一位的。 表1 确认致癌物(Recognized Carcingens) | 有机化合物名称(美国化学文献社编号) | 肿瘤部位 | 芳香族胺 | 1.二苯肼(122—66—7) | 肝、乳腺、zymbal腺 | 胺、酰胺、硝基化合物 | 2.乙酰胺(60—35—6) | 肝 | | 3.丙烯 (107—13—1) | 肺、前胃、胃、中枢神经系统、Zymbal腺、乳腺 | 二恶烷类 | 4.1、4——二恶烷(123—91—1) | 肝 | 卤代脂族烃 | 5.四氯化碳(56—23—5) | 肝 | | 6.氯仿(67—66—3) | 肝、肾 | | 7.双氯乙基醚(542—88—1) | 肺 | | 8.DDT(50—29—3) | 肝 | | 9.1、2一二氯乙烷 | 子宫内膜、乳腺、肺、胃前部、循环系统 | | 10.氯代甲烷(74—88—4) | 肺 | 卤代脂环烃 | 11.狄氏剂(60—57—1) | 肝 | 卤代芳香烃 | 12.六氯苯(118—74—1) | 甲状腺 | | 13.2,4,6一三氯苯酚 (88—06—2) | 肝、造血系统 | 单环芳香烃 | 14.苯(71—43—2) | 造血系统 | 多环芳烃 苯并(a)比 | 15.(50一132—8) | 皮肤、前胃、腹部、肺、乳腺 | | 16.苯并荧蒽 (205—99—2) | 皮肤 | | 17.印并(1,2,3,—Cd) 比(193—39—5) | 皮肤 | 乙烯基卤化物 | 18.4,4一DDE (75—01—4) | 肝 | | 19.氯乙烯(75—01—4) | 肝、脑、血、淋巴系统、肺、肾、Zymbale腺、乳腺 | | 20.亚乙烯基氯 (75—35—4) | 肾、肺、肝、乳腺 | 表2 可疑致癌物(Suspected Carcinogens) | 有机化合物名称 (美国化学文献社编号) | 肿瘤部位 | 芳香胺类 | 1.苯胺(62—53—3) | 脾、多种器官 | 2.偶氨苯(103—33—3) | 脾及其它腹部器官 | 3.对氯硝基苯(100—OO—5) | 血管 | 4.二甲基苯胺(95—68—1) | 皮下组织、肝脏 | 5.氟栾灵(1582—09—8) | 肝、肺 | 卤代脂肪族烃 | 6.溴仿(75—25—2) | 肺 | 7.异丁基溴(73—77—3) 丁基溴(26602—89—1) | 肺 肺 | 8.另丁基溴(78—76—2) 特丁基溴(507—19—7) | 肺 肺 | 9.双二氯乙基醚(111—44—4) | 肝 | 10.六氯乙烷(67—72—1) | 肝 | 11.正丙基碘化物(107—08—4) | 肺 | 12.1.l,2,2一四氯乙烷(79—35—5) | 肝 | 13.1,1,2一三氯乙烷(79—00—5) | 肝 | 脂代脂环烃 | 14.艾氏剂(309—00—2) | 肝 | 15.氯丹(57—44—8) | 肝 | 16.七氯(76—44—8) | 肝 | 17.七氯环氧化物(1024—57—3) | 肝 | 18.α--六六六(319—84—6) | 肝 | 19.六六六(608—73—1)) | 肝 | 20.γ--六六六(58—89—9 | 肝 | 多环芳烃 | 21.苯并(j)荧蒽(205—82—3) | 皮肤 | 22.苯并(k)荧蒽(207—08—9) | 皮肤 | 乙烯基卤化物 | 23.1,l,2,2--四氯乙烯(127—18—4) | 肝 | 24.1,1,2--二氯化烯(79—01—6) | 肝 | 表3 促癌物和助癌物 | 有机化合物名称 (美国化学文献社编号) | 肿瘤部位 | 脂肪烃、醇类、酸类 | 1.正烷(124—18—5)4) | 皮肤 | 2.1——醇(122—30—1) | 皮肤 | 3.正十二烷(112—40—3) | 皮肤 | 4.廿烷(112—95—8) | 皮肤 | 5.正十八烷(593—45—3) | 皮肤 | 6,油酸(112—80—1) | 皮肤 | 7.正十四烷(629—59—4) | 皮肤 | 8.正十一烷(1120—21—4) | 皮肤 | 荼类 | 9.2,3一二甲基萘(581—408) | 皮肤 | 酚类 | 10.异丁基羟基甲苯(128—37—O)(BHT) | 肺 | | 11.邻氯酚(95—57—8) | 皮肤 | | 12.邻甲酚(95—48—7) | 皮肤 | | 13.2,4一二氯酚(120—83—2) | 皮肤 | | 14.酚(108—95—2) | 皮肤 | | 15.2,4一二甲苯酚(105—67—9) | 皮肤 | 多环芳烃 | 16.苯并(8,h,i)比(191242) | 皮肤 | | 17.荧蒽(206—44—0) | 皮肤 | | 18.比(120—00—0) | 皮肤 | 表4 致突变物 | 有机化合物名称 (美国化学文献社编号) | 致突变性 | 醛类、酮类 | 1,2,3一丁二酮(431—03—8) | 阳性 | 2.糠醛(98—0l—1) | 阳性 | 胺类、酰胺类、硝基类 | 3.丙烯(107—13—1) | 阳性 | 4.苯胺(62—53—3) | 阳性 | 芳香胺类 | 5.偶氮苯(103—33—3) | 阳性 | 6.4,6一二硝基—2一胺基苯酚(96—91—3) | 阳性 | 7.二硝基甲苯(606—20—2) | 阳性 | 8.m—苯二胺(108—45—2) | 阳性 | 卤代脂肪烃 | 9.1一溴—2--氯乙烷(75—27—4) | 可疑 | 10.溴氯甲烷(74—99—50) | 阳性 | 11.一溴二氮甲烷(75—27—4) | 阳性 | 12.溴仿(75—25—2) | 阳性 | 13.溴代甲烷(74—38—9) | 阳性 | 14.正丁基溴(109—65—9) | 阳性 | 15.另丁基溴(78—76—2) | 阳性 | 16.特丁基溴(507—19—7) | 阳性 | 17.三氯乙醛(75—87—6) | 可疑 | 18.三氯乙基磷酸脂(115—96—8) | 阳性 | 19.二(2—氯乙基)醚(111—44—4) | 阳性 | 20.二(氯异丙基)醚(108—60—1) | 阳性 | 21.二氯甲基醚(542—88—1) | 阳性 | 22.α---氯丙烷(75—29—6) | 阳性 | 23.二溴——氯甲烷(124—48—1) | 可疑 | 24.二溴乙烷(74—95—3) | 阳性 | 25.二氯乙(3018—12—O) | 阳性 | 26.1,2--二氯乙烷(107—06—2) | 阳性 | 27.1,2--二氯丙烷(78—87—5) | 阳性 | 28.碘代甲烷(74—88—4) | 阳性 | 29.氯代甲烷(74—87—3) | 阳性 | 30.二氯甲烷(75—09—2) | 阳性 | 31.1,l,2,2--四氯乙烷(79—34—5) | 可疑 | 32.1,l,1--三氯乙烷(71—55—6) | 阳性 | 卤代脂环烃 | 33.氯丹(57—74—9) | 阳性 | 34.苯乙烯(100—42—5--) | 阳性 | 35.苯并(a)双(50—32—8) | 阳性 | 36.苯并(g,h,I) | 可疑 | 37.荧蒽(206—44—0) | 阳性 | 38.茚并(1,2,3—cd)比 | 阳性 | 39.比(198—55—0) | 阳性 | 40.比(129—00—0) | 阳性 | 乙烯卤代物 | 41.1一氯丙烯(590—21—6) | 阳性 | 42.1,3--二氯丙烯(542—75—6) | 阳性 | 43.六氯--l,3丁二烯(87—65—3) | 阳性 | 44.1,1,2,2--四氯乙烯(127—18—4) | 可疑 | 45.三氯乙稀(79—01—6) | 阳性 | 46.氯乙稀(75—01—6) | 阳性 | 47.亚氯乙烯(76—35—4) | 阳性 | 表5 美国饮水中致癌物质卫生评价标准化合物名称 | 卫生评价 标准 | 化合物名称 | 卫生评价 标准 | 化合物名称 | 卫生评价 标准 | 丙烯 | 0.58 | 六氯丁二烷 | 4.47 | p,p—DDB | 0.00024 | 苯 | 6.6 | 正--亚硝基二甲苯 | 0.014 | p,p—DDD | 0.00024 | 联苯胺 | 0.0012 | 正--亚硝基二苯胺 | 48 | 七氯 | 0,002 | 四氯化碳 | 4.0 | 双(α一乙己基) | 17.5 | 环氧七氯 | 0.12 | 六氯苯 | 0.0072 | 邻苯二甲酸酯 | 0.028 | α一六六六 | 0.134 | l,2一二乙烷 | 9.4 | 苯(α)并比 | 0.028 | β一六六六 | 0.185 | 六氯乙烷 | 19.0 | 苯(b)荧蒽 | 0.028 | γ一六六六 | 0.052 | 1,1,2,2一氯乙烷 | 6.0 | 苯(k)荧蒽 | 0.028 | δ一六六六 | 0.00079 | 氯甲醚 | 1.7 | 屈 | 0.028 | 多氯联苯1242 | 0.00079 | 双氯乙基醚 | 0.00008 | 荼嵌戊烯 | 0.028 | 多氯联苯1254 | 0.00079 | 2,4,6--三氯苯酚 | 8 | 蒽 | 0.028 | 多氯联苯1221 | 0. 00079 | 3,3--二氯联苯胺 | 0. 3 | 苯(g,h,i)并蒽 | 0.028 | 多氯联苯1232 | 0. 00079 | l,l--二氯乙稀 | 12.0 | 菲 | 0.028 | 多氯联苯1248 | 0. 00079 | 2,4--二硝基甲苯 | 1.103 | 二苯(a,h)并蒽 | 0.028 | 多氯联苯1260 | 0. 00079 | 二丙肼 | 0.33 | 茚并l,3——cd蒽 | 0.08 | 多氯联苯1016 | 0.00079 | 二氯甲烷 | 1.1 | 四氯乙烯 | 8.0 | 毒杀芬 | 0.0051 | 溴甲烷 | 0.4 | 三氯乙稀 | 27.0 | 总砷 | 0.022 | 氯甲烷 | 1.9 | 氯乙稀 | 20.0 | 总石棉 | 300000根纤维/升 | 溴仿 | 1.9 | 艾氏剂 | 0.00074 | 总铍 | | 一溴二氯甲烷 | 1.9 | 荻氏剂 | 0.00071 | 2,3,7,8--四氯二苯 | 0.068 | 三氯氟甲烷 | 1.9 | 氯丹 | 0.0046 | 一对一二(TCDD) | 2.1×10-6 | 二氯二氟甲烷 | l.9 | p,p——DDT | 0.00024 | | | 二溴一氯甲烷 | 1.9 | | | | | |